腾格里沙漠位于祁连山脉与贺兰山脉交会处缺口的西北方向。受西伯利亚强冷空气和大气环流的影响,腾格里沙漠成为了强沙尘暴频发地区。2023年7月13日,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2020级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李喆与2021级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潘怡杉同学加入四川大学“川梭”公益植树治沙队,并怀揣着“直到风沙止步”的决心来到位于腾格里沙漠腹地的武威市民勤县博龙沙产业开发有限公司东湖镇青土井沙产业示范基地,开展为期十四天的公益植树治沙实践活动。
“沙漠,我们来啦!”站在绿皮卡车上的治沙队成员向沙漠高喊着,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与兴奋。一路乘坐十五个小时的火车、三小时的大巴、一个小时的绿皮卡车,从西南巴蜀到沙漠腹地,信号逐渐消失,车皮越发滚烫,但丝毫没有磨灭治沙队成员的热情。
乘坐绿皮卡车进入沙漠的治沙队成员
在博龙基地,除了完成日常植树的治沙工作,有关生活的一切都需要治沙队成员自食其力。所以来到沙漠的第一件事,治沙队员首先学会的不是如何植树育苗,而是在沙漠中烧火做饭保障日常生存需要。在沙漠的第一堂“捡牛粪”课上,治沙队成员跟随基地负责人曾叔学习如何识别能够作为燃料的干牛粪、高效快速地捡更多牛粪、确认干牛粪容易出现的区域……毫不起眼、被视为垃圾的干牛粪在沙漠中却是宝贵的燃料资源。这是大自然教给治沙队员的第一项本领。
经历过沙尘暴后治沙队成员打扫博龙基地卫生
解决了燃料问题之后,如何烧火、如何做几十个人的大锅饭又成为了新问题。每个治沙队成员从一开始面对着灶台的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到全体治沙队成员协力合作、游刃有余地完成色香味俱全的红烧牛肉、大盘鸡、可乐鸡翅。十四天的沙漠做饭生活,让治沙队成员习惯了在酷暑和灶台双重炙烤下做出可口的饭菜;让治沙队成员养成了拿到碗筷时吹走沙子然后会心一笑的习惯;让治沙队成员学会如何在沙尘暴即将席卷之际从容应对尚未煮完的饭菜。而每天结束植树育苗的实践劳动后,伴着夕阳吃到自己做出的饭菜是全体治沙队成员一天最大的慰藉。
治沙队后勤组成员正在生火做饭
治沙队后勤组成员在厨房切菜备菜
近8000簇梭梭苗,这是治沙队成员离开腾格里沙漠前与其他高校治沙队一同种下的树苗的数量。男生用铁锹铲扒开沙土,接着以比沙土下陷更快的速度不断挖坑,直到铁锹触碰到湿润的沙土。女生弯腰抓住时机,顺着铁锹铲下铲的方向将梭梭苗插入湿土里,再将周围的沙土拢住覆盖在梭梭苗的根部。这是种下一簇梭梭苗需要完成的连续动作。而近8000簇梭梭苗正是在这一个个连续不断地挖坑插苗的动作中,遍布沙地。
治沙队成员与其他高校治沙队一同前往沙漠植树区域种植梭梭苗
挖坑植苗的治沙队成员
“你说要多长时间才能长成这么大的一株梭梭?”不止一个治沙队成员曾指着一小丛刚长到膝盖的梭梭或者刚长出绿芽的梭梭问。完成挖坑插苗的动作可远远不足以支撑一株梭梭成活长大。是否有足够的水滋润着梭梭的根部、不知何时降临的沙尘暴是否会将刚种下的梭梭卷走……这都是梭梭成活所面临的未知数。而治沙队成员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减少未知数。抬着浇水车延伸出来的水管,紧跟着浇水车,沿着刚种下的一道道梭梭苗线向前奔跑,直到清凉的水注入梭梭的生命。这是治沙队成员贯彻沙漠生命线的姿态。治沙队成员无数次掀起不知道深浅的细沙、无数次与下渗的沙土竞赛、无数次弯腰、无数次将梭梭的根部深深插入湿土中……数不清的无数次在十四天里绘就近8000簇梭梭苗生命线。
治沙队成员给刚种下的梭梭苗浇水
而这十四天的无数次种下梭梭苗的动作只是深耕沙漠数年中的一瞬,有些人一生只为沙漠绿意如潮。沙漠的银河夜幕下,曾叔和治沙队成员聊起来沙漠治沙的初心与梦想。“我要让包下的六万亩地都种上梭梭;我要建立全国第一个防风治沙博物馆;我还要用无人机测绘,在沙漠里用绿色写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字要大到在飞机上也看得到!”一群象牙塔里的青年人听着快到中年的曾叔的豪言壮语,内心也感到振奋。从2016年开始,曾叔开始带领来自天南海北的大学生做植树治沙的社会实践活动,如今已是第七个年头。曾叔每年迎来又送别新的年轻面孔。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治沙队成员种下的梭梭苗数量有限,但曾叔却在这群年轻人的心里种下了无法估量的种子。酷暑在曾叔的生命留下岁月的痕迹,沙尘暴似乎在加速曾叔衰老,但曾叔永远以站立的姿态面向风沙矗立在腾格里。而这群年轻人会永远在心中记得这样的画面。
正在锯木准备柴火的曾叔
治沙队穿梭于沙漠,用行动诠释“直到风沙止步”。离开腾格里沙漠并不意味着治沙行动的终结。此行在治沙队成员心中播下的种子,会在他们未来的生命中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在祖国大地延伸出更广阔的绿色生命线。
文|潘怡杉
图|潘怡杉、周欣桡
编辑|吴海琳
责编|操慧
审核|银浩
(注:新闻稿已发表至中国青年网三下乡专题)